第八章:裴门少主-《宫学来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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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旁边的岑子婴一只手叉腰,一只手指着脸色发白的喻剪夏,神气活现的:“我就说了阿朔会生气吧,让你不要捣鼓这些东西了,偏不听,这下好了,又要被撕掉一本书了,你说你何苦呢?”
“拿过来!”白发少年又冷喝了声,当真动了怒。
长空下,喻剪夏抱紧怀中的医书,摇着头,向后退了两步,眸中已有泪光闪烁,她终是艰涩地喊出了那声:“哥哥。”
无数目光的注视下,她像片风雨飘摇中的浮萍,苦苦哀求着:“不要,哥哥,求求你,我只是想医好你……”
这声“哥哥”犹如惊雷划过辛鹤耳边,她骤然扭过头,瞪大了眼,难以置信。
哥哥?什么哥哥?等等等等,难道说,难道说……剪夏师姐竟是这白毛“地头蛇”的妹妹?!
这一下真叫她震惊到无以复加,脑中瞬间乱成了一团,既然剪夏师姐是那白毛的妹妹,怎么还会被这里的人欺负呢?而且她明明是想治好那白毛,为什么白毛反而要生气?这一切,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
霎时间,无数疑惑涌进脑海中,辛鹤看得云里雾里,只觉这惊蛰楼中当真处处古怪,让人捉摸不透,怎么想都想不明白。
“要是,要是‘芦花鸡’在这里就好了,一定能将这些隐情,个中弯弯绕绕,解说得详详细细……”
从没有一刻,辛鹤这般想念过那只热情洋溢的“芦花鸡”。
“别叫我哥哥。”
长风掠过梨花树,漫天花瓣纷飞,那头白发散发着清寒之气,攫住少女的双眸,一字一句道:“将医书拿来,我再说最后一遍,我与你毫无瓜葛,不需要你来医治我,你趁早滚出惊蛰楼,我一眼都不想瞧见你。”
“听见了没?喻剪夏,要不要脸啊?谁是你哥哥?”岑子婴也跟着囔道:“你能在裴门镖局住下已经是阿朔他爹发了善心,难道还不知足吗?成天跟在阿朔身后有意思吗?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人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六郎。”白发少年冷冷打断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。”
岑子婴俊美的小脸又鼓成了个包子,面有不甘,哼了哼,却到底什么也没再说,只听话地退到了白头少年身后。
“拿过来,听见了吗?”
冷冰冰的一声并不大,却令院中众人都觉一阵寒气从脚底窜起,个个噤若寒蝉,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了。
抱紧医书的少女双目含泪,对上那头肃杀白发,身子微微颤抖着,却依旧是摇着头,苦求道:“哥……就算,就算一定要拿走,可不可以晚一点?多给我一晚上,再多给我一晚上就好,我……”
“拿过来!”
满院众人齐齐哆嗦了下,少女脸色煞白,呼吸急促,白皙纤秀的一双手却依旧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医书,似乎那于她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。
便在那道冷峻身影就要上前之际,一只手冷不丁自半空伸了出来,拦在了他身前——
“用不着逼到这个地步吧?”骆青遥抬起头,俊逸的一张脸望向白发少年,风中露齿一笑:“裴少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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